他无暇和萧芸芸多说,冲下车扶住陆薄言:“怎么搞成这样了?”
出乎意料,问讯居然结束得很快,十几个瘾君子口径一致,还原了那天部分事实。
众说纷纭,但都是因为苏简安。
苏简安撇撇嘴,端起碗轻“哼”了一声:“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喝粥!”
如果这些东西交给警方,陆薄言……难逃帮穆司爵洗钱的嫌疑,到时候不止是他,穆司爵也将被波及。
苏简安神色严肃,一字一句道:“哥,你想办法透露给薄言或者穆司爵知道,康瑞城在穆司爵身边安插了卧底。康瑞城拿来威胁我的那些资料,统统都是这个卧底搜集的。所以,能接触到这些资料的人,最有嫌疑。”
不怪她,又怪谁呢?
“偷你大爷的税!陆氏每天的资金出入是多少你们这些蠢货也不想想,我们犯得着偷这点税吗!”
算起来,他们其实也才不到半个月不见,但她却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办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可一觉醒来,已经是中午了。
“犯什么傻呢。”江少恺说,“我帮着你瞒了陆薄言那么多事情,他以后知道了,迟早要揍我一顿的。”顿了顿,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对了,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我来接你?他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,你真的舍得走?”
“你要找谁报仇?”穆司爵问。
直到又一次接到医院的来电,她才提起裙摆狂奔离开宴会厅。
爬上陆薄言的病床还抱着他已经是事实,她篡改不了悲剧的历史,唯一能做的只有……逃!
苏简安的目光贪恋的停驻在他的脸上,脚步却不敢再向前,甚至滋生出了逃跑的念头。